三国小区记【02.5】清明雨
写在前面:写的特别渣特别渣特别渣。
脑洞枯竭了QAQ
他们属于历史与彼此,ooc属于我。
如果能接受的话,请往下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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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雨了。
呆立不动的司马懿终于进了马车。
盛情相劝的鬼差终于松了口气。
他总觉得隐隐有一丝诡异。
虽然是自己儿子孙子接自己过去。
一旁的张春华早收拾妥当坐进了属于她的马车。
同时把司马师司马昭拉过去给她讲讲后来的阳间。
司马懿不愿挪窝。
就在驿馆门口那么杵着。
看着天空从艳阳高照到乌云密布。
从蓝的到白的到青的黑的。
总觉得这片天穹波谲云诡,看似过渡自然,实际说变就变。
就好像他自己。
阳间今天是清明节。清点配送祭品,传达生者哀思,地府上下忙成一团。
听师儿说,上面的后人烧下来不少东西,都送到新居了。
他万万没想到,这其中包括一个宣帝的谥号 。
一路倒不颠簸,车里着意布置的软垫细毯倒也舒适,车厢也是宽敞,再来两个人也不显逼仄。
空空荡荡,了无生趣。
不知雨声和马蹄声哪个更碎,扰人心烦。
遂停车叫鬼差过来,问自己的去向。
鬼差只说是去新建的小区,其余的一问三不知。
美其名曰住户过多人手不够。
啧。
掀了掀帘子,阴云未散。
完全不知自己去路。
“吾东,抚军当总西事;吾西,抚军当总东事。”
突然想起了那个人。
那人不论去向何方,总把自己的后背留给自己。
自己却做不到。
到最后,自己看着他渐渐走远,也只能追忆这他的背影。
那个人还给自己带了不少东西。
尚书,督军,安乡国侯,侍中,抚军,录尚书事……
还有那什么“大丞相”。
听着就不妥。
还有江南刚送来的甘蔗,西域刚贡上的葡萄。
更不说那些珠翠锦缎,总有他的一份。
又或者是建安二十二年,那人被封为太子时的欣喜,扑在自己颊边的热气,留在自己耳畔的那些醉话。
事实证明,搂脖子对那人来说真不荒唐,更荒唐的事自己都赶上了。
他是春风得意,自己战战兢兢。
第二天自己继续被拉着在书房听他念叨。
……说好了处理事务批阅公文呢?
还有什么“必预汝家事”?汝就是吾家里的。
那人的胡话真不少。
做的傻事也是。
再有很久很久以前,突降暴雨,那人把最后的伞给了他。他婉拒,那人竟淋雨溜了。事后问那人为何,只笑嘻嘻地说自己头上应是锦缎华盖,不是油纸竹伞。
最后自己头上的也成了华盖。
还不如那把纸伞。
这密密蒙蒙的雨,都是钢针,都一根一根地刺向他。
还记得临终前的晚上,两个儿子站在床边。
他们听着自己念叨着自己狠辣的一生。
“父亲这么做,无非是自保。父亲您担心着旦夕祸福,还不是因为天有不测风云。”
他听见昭儿如此安慰他。
可他怎么安慰那个人?
恍惚间,马车停了。
走到车外,已是晴空万里。
他接受着一个又一个小辈的问好,静静听着他们给他介绍新的住处。
眼前的楼阁富丽堂皇。
他总觉得于己无关。
他真正的归所,只有首阳山上的……
“……惟一棺之土。”
那个人在他耳边低语。
他急忙向后看。
不顾自己那鹰视狼顾之状。
回应他的,只有远方旌旗猎猎作响。
旗上一个大大的“晋”字。
二十五年来,那人给了自己不少,自己到底回赠了什么?
“自古及今,未有不亡之国,亦无不掘之墓也。”
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想到,那第一铲土,是他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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